《热情似火》:男扮女装如何施展撩妹绝技

电影
光影吞噬机
2016年07月10日 20:17

近些年,徐峥的“囧系列”喜剧电影成了市场上的香饽饽,赚得盆满肠肥。它的成功煽动了唯利是图者躁动的小心脏,一大批跟风的各种囧喜剧纷纷立项上马。一时间,大有不囧不足成喜剧的态势。这种两人搭档上路各种苦逼的路上喜剧模式简单,似乎受众广大,更重要的是成本较低。所以,喜剧人似乎找到了突破口,投资人看到了曙光。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和徐峥电影有关的一切主创也都成了绝对的事业赢家。编剧成了一线,导演成了品牌,演员成了票房保证,连王宝强都决定当导演单干一部喜剧。广大观众似乎都在怀揣着钞票拭目以待。电影人开始狂躁不安,琢磨囧系列喜剧成功的秘籍,各种照搬和抄袭模仿甚嚣尘上,都想为我所用。

冷静客观地说,《泰囧》《港囧》这样的喜剧绝不是这类喜剧的一流水准。只要回望一下电影历史,分析一下各种商业喜剧电影的发展,你自然会发现一个事实:比利怀尔德才是当下中国的喜剧人应该学习的榜样。他所开创的喜剧模式到目前为止都长盛不衰,魅力依旧。那些想要复制徐峥成功模式的电影人,其实应该好好地向怀尔德偷师。那才是成熟的喜剧电影的经典模式。

《热情似火》在比利怀尔德的电影阵列当中,代表着他喜剧叙事艺术的绝对高峰。如果你反复分析学习这部电影讲述喜剧的技巧,你会发现,这才是正宗的喜剧做法。《热情似火》这样的电影绝对是《泰囧》之类的喜剧无法望其项背的杰作。

《热情似火》的人物设置非常具有典型性,两个苦逼的屌丝在逃亡中的奇葩经历就足以让人发笑。再加上女神梦露的深情演出,那绝对是一味视觉良药。黑帮追杀、异装癖、同性恋隐喻、软色情这些元素让它充满了诱惑,爱情和喜剧的加入让它获得了普通观众的感动和笑声。

让我们一起重温一下比利怀尔德的这部伟大的喜剧杰作,一窥他精妙的类型叙事艺术。

电影从警察追捕私酒贩子并突袭一处地下酒馆开始。美国当年正处于严格的禁酒令管控之下,走私买卖私酒是绝对的犯罪行为。所以,我们在电影的开头见到了警察开车追逐私酒贩子的街头枪战戏。交火中,酒贩子车上隐藏私酒的棺材被击中,酒留了出来。他们打开棺材,他们和观众一起看到了一些破碎的酒瓶。字幕提示,现在是1929年的芝加哥。

具有强烈动作冲突的开场迅速展示了故事发生的时间和地点,快速带观众进入故事情境。这是优秀的商业电影必须具备的开场。接下来,我们看到了我们的两位男主角的出场。

被警察追赶的私酒贩子开车逃到一处殡仪馆门口,然后将棺材抬进了大门。(很明显,这是以殡仪馆作为幌子的酒馆。)警察开车追到,下车后谈论了情况并制定了突袭酒馆的计划。警察从线人查理口中得知:这里的老板是史帕兹,要紧酒馆需要秘语和邀请函。查理将邀请函交给一位警探,然后自己告辞离去。这位警探告诉同事,他先进去打探,五分钟后大家再破门而入。警探朝着殡仪馆大门走去。

这场戏承接上一场系,紧张地节奏一波推向一波,一个期待带来下一个期待。

警探走进殡仪馆,凭借密语和邀请函,顺利进入了暗藏的酒馆。我们跟随警探进入了另一处有别于静穆气氛的地点——一处喧闹的酒馆。跳舞的女郎,大笑的男人,充满了觥筹交错。警探被服务生引导至前排坐下,点了一杯所谓的“咖啡”。警探注意到一处空着的位置,要求换到那里更近的地方,却被告知已经有重要的客人预订了。

这时候,电影里的大人物出场,一个男人在众多手下的簇拥下走来。期间,导演还安排了一个小插曲——一个醉汉不小心将酒撒到了这位老大的鞋袜上,这位醉汉立即就被他的手下脱了出去。这时突出人物身份和性格的细节。

当然,别忘了我们的两位男主角。我们很快见到了他们——杰瑞和乔。这二位是舞台上正在演奏的乐队的乐手。休息间,杰瑞满怀期待地表示今晚拿到工资要去补牙,他们已经四个月没有工作了。乔则表示要去赛狗。他表示得到了内部消息,也可大赚一笔。乔还乐观地表示,最算赔了也没关系,他们至少还有工作。杰瑞说起了风凉话,担心万一工作丢了呢。乔则抱怨杰瑞太悲观了。

两位男主角的对话迅速建立起了两人的性格和处境,欲望等戏剧基础,我们记住了这两位性格迥异的穷屌丝。

警探在等待时间。很快到了五分钟,外面的警察蜂拥而入,控制了酒馆。他们抓走了老板史帕兹和很多喝酒的人,而可怜的杰瑞和乔趁乱溜走了。杰瑞的担心成了现实,他们丢了工作。

到目前为止,故事才进入正轨。从开头到现在,导演讲述的这一警察突袭事件,其实正是这部电影的第一个激励事件。这个激励时间打破了两位主角的正常生活,将他们逼到了不利的地位。

不过,编剧不会就此放过两位苦逼的主角。没了工作的乔依然计划用自己的大衣去赛狗下注,而杰瑞表示,现在是寒冬零下的温度,没有大衣会被冻死。他认为乔疯了。不过,杰瑞没有拦住乔,而且还被一起脱下了水。两人都输掉了自己的大衣,穿着单薄的衣服深处寒冬的夜晚。

丢了工作之后,编剧再一次将两人逼向更加凄惨的绝境。我们的男主角们得为摆脱窘境想别的办法。于是,他们想到了一个救命稻草——妮莉。妮莉在社会资源部工作,是专为企业和个人搭建求职和招工的平台。他们找到妮莉,希望妮莉能够再为他们安排一份工作。妮莉抱怨他们上次她做头发时两人耍了她,决定捉弄一下两人。她告诉两人,有一份工作需要两名乐手去佛罗里达演出三个礼拜。而另一边,波里考夫正在打电话帮乐团找人却被对方挂了电话。乐团的经纪人宾史和史薇苏正在焦急地等候。史薇苏向史宾抱怨,他们的萨克斯手跟卖圣经的跑了。而贝斯手又怀孕了。史宾表示这不是自己的责任。史薇苏向波里考夫强调,只要能找到两名早上八点前感到回车站的表演者就行。两人离去后,杰瑞和乔来找波里考夫,却被告知人家是女子乐团,只要年轻的女乐手。深处困境的乔表示可以男扮女装,但被波里考夫拒绝。波里考夫给了他们另一份工作——今晚去伊利诺大学参加演奏。

两位男主角的困境似乎看到了曙光,得到了一份工作。不过,去伊利诺伊大学需要一辆汽车,于是,他们又回来找妮莉借汽车。他们百般讨好献殷勤,妮莉答应把车借给他们。

不过,当他们来地下停车场取车的时候,却被卷入了一场意外,差点丧命。他们来到停车场,见到了正在和人玩牌的查理。(没错,正是一开头带警察突袭酒馆的查理。)老大史帕兹带人来到地下车库找查理报仇,看来警察拿他没招又给放出来了。史帕兹等人枪杀了查理等人,而躲在一旁的杰瑞和乔目击了这一黑帮的寻仇杀人场景,乘乱逃走。史帕兹派人追杀两人。

这场意外卷入的激励事件,将他们去伊利诺伊大学的工作泡汤,两人为了保命需要逃亡,离开这个城市。而此时,两人意识到,之前女子乐团的工作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乔装成女声给史波考夫去了电话,接下了这个工作。于是,我们在火车站见到了乔装成女人的杰瑞和乔,他们成功男扮女装混进了女子乐团。更为重要的是,我们在火车站见到了女神梦露的出场,她也是女子乐团的一员。于是,我们的主角上了前往弗罗里达的火车,开始一个一路囧途。

上了车的杰瑞和乔向大家做了自我介绍。他们分别改名叫乔瑟芬和黛芬妮。乔瑟芬不小心弄掉了黛芬妮的胸罩,赶忙跑进洗手间帮他弄好。在洗手间,他们遇到了正在偷喝酒的甜甜。他们答应替她保密。甜甜做了自我介绍,她是波兰人,出生在音乐世家,擅长弹奏四弦琴和唱歌。之后当倒霉和情绪不好时,她才会喝酒。最后,她将酒品藏在丝袜里离开了洗手间。

让男主角和女主角拥有秘密,这是拉近他们关系的良好开端。

紧接着,两人参加排练,却被史薇苏批评表演毫无生气。然后反复排练,导演安排了一场梦露的个人秀。不过,丝袜里的酒品掉了出来,被史薇苏发现。正在难堪之际,杰瑞主动替她承担了罪责,说是自己的酒。史薇苏再次强调纪律,乐团里禁止两样东西——酒和男人。这明显就是针对男主角的设定。

晚上,女孩们准备上床休息。她们脱掉衣服和丝袜,然后爬上了床铺。身处其间的两位男主角大饱眼福。杰瑞甚至都开始神魂荡飏了。乔职责杰瑞要稳重不能露馅。而史薇苏则对两人充满了怀疑。

半夜,车厢里上演了一处有趣的风波。甜甜睡不着,偷偷溜出来爬上了杰瑞的床,显然对男扮女装的杰瑞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他开始紧张得发热。他从下铺睡着了乔处取来了酒,结果被另一个女孩桃乐丝发现,表示也要加入。甜甜要她拿来苦艾酒调酒。桃乐丝回去拿苦艾酒,结果又被另一个女孩发现,她告知7号床铺有派对。于是,女孩们纷纷表示要加入,大家先后挤上了杰瑞不大的床铺,将他夹在了中间。下铺的乔被吵醒,职责杰瑞乱来,杰瑞表示不是自己的错。

洗手间里,甜甜去碎冰,乔帮她放风。甜甜告诉他,她经不起吹萨克斯的男人的诱惑,所以要逃离。这次去弗罗里达,她希望掉一个金龟婿,而且她表示喜欢戴眼镜的男人。此时,对甜甜充满好感的乔得知天天心中喜欢男人的类型,充满了渴望,也为他后面赢得甜甜的芳心做了铺垫。

而此时,杰瑞的床铺上女孩们相互说笑话,玩冰块。杰瑞被挤压得直喊救命,结果无意中他拉了紧急停车拉环。火车立刻停了下来,女孩们慌张地逃回各自的床上。史薇苏发现有情况,喊醒了宾史,他还以为是弗罗里达到了。这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不过它确实火车旅途中有趣的一段。

到达弗罗里达后,乐团成员坐大巴来到住宿的酒店。这时候,怀尔德的喜剧天分开始了更加展漏无疑。一个老男人迷上了杰瑞,并且主动向他献殷勤帮他拿行李。老男人在电梯里对她动手动脚,杰瑞给了他一巴掌。

分配房间时,史宾找不到眼镜读分配表名单,抱怨有贼。乔送甜甜进屋后,来到自己的房间,结果服务生小哥调戏他,相约他,被他推出门外。杰瑞进来,抱怨被老男人占便宜。(两位男主角的女装扮相各自吸引到了一位男人,这种错位是喜剧电影的通常设置。)乔安慰杰瑞,表示担心史帕兹可能会追来,而且他们现在已经没钱了。杰瑞也看出了乔想打甜甜的主意。

接下来,编剧安排了一场游泳的风波。(这么多美女,不穿泳装吸引观众可惜了。)甜甜约乔和杰瑞去海边游泳。乔以想洗澡为由留在了房中,甜甜和杰瑞出去海边。于是,有福的观众们见到了身穿比基尼的美女们在海滩玩球和游泳。而乔则悄悄换上了水手服,重新做回男人,带上了眼镜来到了海滩。(这是他按照甜甜告诉他的白马王子形象打扮的——戴眼镜,有钱人。)他赶走了一对母子,家装坐下来看报纸。正在玩球的甜甜跑过来捡球,乔故意绊倒了她,制造了一场意外的邂逅。然后,杰瑞谎称自己是贝克石油公司的老板,热情的介绍了自己。杰瑞过来发现了乔,拉走了甜甜。

杰瑞决定回房间确认是否是乔装扮,带甜甜赶回了房间。不过,他们两个回到房间见到了正在浴缸里里泡澡的乔。甜甜走后,杰瑞指责乔对甜甜撒谎。这时候,之前调戏过杰瑞的老男人菲尔丁从船上打来电话,月杰瑞和自己晚上一起在船上一起晚餐。杰瑞表示拒绝。乔则告诉他自己的计划,他会和甜甜一起去,杰瑞和菲尔丁可以在岸上一起晚餐。

于是,为了帮助兄弟泡妞。杰瑞忍气吞声接受了老男人菲尔丁的晚餐邀请,不过要求在岸上。晚上,菲尔丁送花给杰瑞,乔则将杰瑞得到的花以贝壳石油的名义送给了甜甜。甜甜高兴极了,认为自己钓到了金龟婿。乔约甜甜晚上去游艇上晚餐,甜甜爽快地答应了。

这场戏非常好玩。杰瑞为了帮助乔泡到甜甜也是豁出去了。

演出结束后,乔拿着乐器回到房间换好衣服,从窗户溜出去赶在甜甜之前到了码头。然后栽着甜甜一起前往大游轮。而此时,菲尔丁则热情地邀请杰瑞一起共舞。

上了游轮的乔假装很熟悉船,但还是掩饰不住犯错。开错了门,找不到餐吧,而且故意装懂。并且胡编了自己一个悲惨的性冷淡故事。他谎称一次事故后,他就对女人没有感觉了。看色情杂志和心理医生都无济于事。甜甜表示自己愿意挑逗他试试,然后主动吻了他。他故意骗说没效果,甜甜一次又一次吻她。他还认为无效,并且放音乐,喝酒,接着让女孩试着挑逗他。(这种泡妞方法也真是闻所未闻。)

另一边,菲尔丁还在和杰瑞跳舞,杰瑞总感觉自己是一个男人,身不由己的带对方跳。船上这边,甜甜继续挑逗他,吻她。他谎称有点感觉了,甜甜继续。这边,杰瑞和菲尔丁跳的越来越热烈。一直跳到了酒吧要关门。船上,甜甜还在吻着乔,乔表示成功了。还夸赞甜甜的吻技一流。(那个年代毕竟保守,所以比利怀尔德展示乔泡妞时也就到激吻为止,要是现在早就是床戏了。不过,比利怀尔德没有那么恶俗。)早上,这两对鸳鸯各自悄悄回去,乔爬楼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的哥俩各自汇报各自的战果:杰瑞兴奋地告诉乔,菲尔丁向自己求婚了,他已经答应了,而且还收了他的订婚礼物。乔开始认为杰瑞疯了,不过他看到订婚礼物是一块名贵的手表时,认为有利可图,可以将计就计。而约会后的甜甜激动得睡不着觉,主动过来找两人聊天。甜甜认为对方很快会向自己求婚的。一切好像都进展得很顺利。

不过,更大的危机接着到来了。史帕兹带手下来到了弗罗里达出现在了酒店大厅。同时,警探也来到这里,寻找查理之死的目击者,这样就可以有证据抓史帕兹。乔和杰瑞出电梯时看到了史帕兹,匆忙返回电梯。结果史帕兹等人也进了同一部电梯。(这种将受害者与反派关在一个电梯这样的封闭环境中的桥段大量被很多商业电影采用,效果不错。)不过,展示出来的却是喜剧效果。电梯里的史帕兹和手下还主动向“两位女士”打招呼行礼。

回到房间的两人匆忙收拾行礼准备离开此地。乔给甜甜打电话撒谎家中要他去委内瑞拉娶总统的女儿,只能离开。他还将杰瑞的订婚手表放在花中送给了甜甜。杰瑞为此还和他吵闹了一番。两人从窗户逃离,结果被史帕兹一伙发现。他认出两人居然是他们随身携带的大提琴上的两个弹孔。(逃命时还带着大提琴也是醉了。)

于是,一场追逐戏再所难免。为了躲避追捕,两人假扮了服务生推轮椅上的病人进电梯,但被识破。接着,两人跑进了宴会厅,藏在了桌子下面。而宴会厅里正在举行全国黑手党大会。大会上,老大特勒表示要退休了,替芝加哥的代表不能到而默哀。史帕兹出现,特勒以给他提前过生日为由,在蛋糕中藏匿了杀手,将史帕兹一伙全部射杀。此时,桌子下面的两人乘机逃出,特勒正要派人追赶。警探出现控制了场面。

这场危机的解除太具有戏剧性,一个黑帮被更大的黑帮干掉。黑帮火并为他们制造了生机。而警察的出现则救了他们。

杰瑞和乔换回女装准备离开。乔让杰瑞告诉菲尔丁要和他私奔,这样就可以逃离。此时,甜甜的忧伤的歌声吸引了乔,身不由己的乔来到甜甜面前深情地吻了她。他暴露了自己男儿身的真相。乐团的宾史带人要抓住他,两人藏在停尸布下面躲过这一劫。

而痴情的菲尔丁已经在码头上停船等候。两人和甜甜三人先后上了船。私人坐船离去。

结尾,他们在船上各自表达的对外来的计划。乔向甜甜坦白自己的谎言,甜甜依然表示爱他。杰瑞告诉菲尔丁自己是男儿身,不能和他结婚,而且他还抽烟厉害,也不是金发。菲尔丁表示他不在乎,没有人是完美的。这句话后来刻在了比利怀尔德的墓碑上。

这四个人成就了两对:乔和甜甜获得了真爱;而杰瑞和菲尔丁则表达了一种同性恋的可能性。这在那个年代已经是比较大胆的表述。

《热情似火》的精彩在于它喜剧氛围的营造和戏剧张力的展现。两个主角一开始就以搭档的身份被捆绑在了一起,成了标准的喜剧二人组。在一步步被逼上绝路时,他们选择了男扮女装混入女子乐团的冒险之旅。既要保守身份的秘密,又要逃避黑帮的追杀,同事还要周旋在男女两重身份之间追求自己心爱的女孩。这个过程有趣而精彩,各种误会和噱头也成了喜剧的标配,共同展示了一个精彩的“人在囧途”。

其实,叙事的技法并不复杂,它只是将每一个精彩的 元素放在了它应该在的结构位置。每一个节拍的展现,每一个场景的张力,每一个激励事件的到来,每一个人物被破的反应,都很好的完成了比利怀尔德的设想。如何安放细节,注定是优秀创作者的必备技能。

比利怀尔德拍摄这样的喜剧电影轻车熟路,信手拈来。他将黑帮片、爱情片、喜剧片、歌舞片等各种类型融合在一部电影里,而且毫无违和感,这一点就值得佩服。那些希望在喜剧电影上能够有所成就和突破的电影人,更应该对经典的叙事传统心领神会。

学习比利怀尔德,也许才是电影叙事走向成熟的必经之路。毕竟,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站在巨人的肩上,的确是一个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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