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三旬》,很喜欢听的一首民谣,一个歌者在三旬之时,对于理想……
文 by 石代
是怎样一个真正有梦想的歌者,才会对坚守多年的遥远理想诉说“像遗憾季节里,未结果的爱”,才会吟唱“梦倒塌的地方,今已爬满青苔”——然而也只有真正选择了坚守,才能放手,让人生“就老去吧,孤独别醒来”,才能为那仅仅是“没抵达的一个存在”而“崩坏了眼中的热泪”…
一直很尊敬那些生来有信仰的个人和民族。理由呢——至少有信仰的人,灵魂一定不是冷漠的,我就是这么想的。说“这是一个没有信仰的时代”的人是不负责任的,怎能因为一句推卸,就沉沦进现实?!
理想和信仰很像,最能触动人的地方,是它可以给灵魂以洗涤。曾读到过丰子恺把人的生活分为三个层次:“一是物质生活,而是精神生活,三是灵魂生活。物质生活就是衣食,精神生活就是学术文艺,灵魂生活就是宗教”—不曾做过礼拜,我却也在中学的奋斗时光里,体验过理想给我的净土;辗转在大学中的迷茫,我更懂了理想的意义。
在历史中的延安,是许多人的理想。传说中,延安没有贪官污吏,没有赌博,没有娼妓,没有叫花子。延安的街头有很多意见箱,所说的话,毛主席都能听到;医疗设施虽然艰苦,但会对每一个生命负责,医疗队会往返于各个村庄之间,给老百姓看病。“我曾三次在背上途中被敌人抓住、关押,但每次都设法逃出来,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是爬也一定要爬到延安去。”(巍巍,作家)“1937年5月4日,对我来说,是一个永远值得纪念的日子,我终于到了朝思暮想的延安。”(丁玲,作家)也许延安不是他们的理想,真理才是他们的毕生所求,无论如何,黑暗中的曙光,让奔波也充满意义。
作家海明威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6年之后,用猎枪结束了自己62岁的生命。相比对自己的不满足和无法满足,《老人与海》中的渔民富恩斯特却能享年104岁。自杀,让我想到了海子,梵高,小王子…不能擎着星光,生存的使命是不是也会到了尽头?
世上的人,我不知道你的理想是什么。可是,一定要找到自己的信仰。亦或,让自己成为一种信仰。赤条条的物质世界真的不需要一朵水仙花去装饰吗?只能带来金钱和权力的一个远方,真的比那条布满荆棘的道路还能吸引你的双脚吗?
小时候的梦在丢掉,与现实针锋相对棱角在丢掉,我看到一个个曾相识的人在有现实的交叉口走掉,去到我看不见的地方;我看到一个个大人亲手为自己竖起牢笼,竟甘心生活于此,与他无神的眼睛相视时,我的内心涌出令人战栗的恐惧;我和老人谈到理想时曾见过他们笑瞳中的眼泪,然后突然想起《活着》最后一节中福贵脸上的褶皱,我好像能看到时间是怎么样划过了他的皮肤,灵魂是慢镜头地一片片剥落……
音乐中对理想的态度,在汪峰的许多人文摇滚中体现的淋漓尽致,当然还有五月天充斥年轻的创作,石进纯净的钢琴…然而最喜欢的《追梦赤子心》,里面每一句都是我生活的座右铭。看过《肖申克的救赎》《阿甘正传》,安迪·杜福瑞和福布斯·甘让自己的灵魂生了根,我发现自己在潜意识里寻找灵魂的概念,如果走得太快灵魂会跟不上,那我也会学印第安人把脚步放慢一些。
还好,左手的茧还在;还好,我仍然想“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每天认真地生活,认真地与自己对话。选择坚守理想,我已认定自己是飞蛾扑火的生命,所以现实再极端也能与自己握手言和。理想不是让我们受苦的,而会帮助我们解脱和快乐。甚至,理想也不是为了要我们去实现,想想自己还在路上,我就可以安心的睡觉,然后做个美梦。
月,阙也。世界不是美好的,挫折早就排好了队一个一个踏进生命。可我坚信,世界上不缺一个庸庸碌碌的生命,却永远缺一个为雨果守墓的守墓人。理想就是需要绝对纯净,为了它我勇并且乐观地面对生活,我有底气的与一个有钱有势的老板目光相对。
被人嘲笑幼稚,有何不可?《天堂电影院》中说:“如果不出去走走,你会以为这就是世界”,如果不利用最好的年华为理想奋斗,我会以为我的人生也只能如此。说不活在别人眼里,几人能做到?被亿万人踏过的柏油路太平坦,会阻挡我翻山越岭的脚步。接受现实,无非就是去走已经被人探好的路吧,而我的生命喜欢探险,并且,如果路的尽头不是我想要的,即使明天世界毁灭,我也会在今天种下我的葡萄树。
(石代)
等珠黄倚老时,我会经常坐在葡萄树下,摇着摇椅,看着孙儿们追跑嬉笑,想着自己当年种下葡萄树的那一天,脸上依旧会挂着当年探险时的喜悦。
(冷军)
【暗色格调·给你不一样的格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