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智障儿”到“天才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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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2月27日 00:15

舟舟,原名胡一舟,出生1978年4月1日,这一天正是西方的愚人节,似乎上天开了个黑色的玩笑:舟舟恰恰是个患有“唐氏综合症”的先天愚型儿。他的智力发育不到正常人的30%,将终生只有三四岁孩童的智力。他不知道自己的年龄,不懂得钞票的面额,不会与人正常沟通,不懂得学习的骄傲,不明白游戏的乐趣......舟舟的父母已做好为他吃苦一辈子的打算,甚至因此再生了第二个孩子,当这位正常的女儿到懂事的年龄时,舟舟的父母便告诉她:你哥哥智力不好,我们才生下了你,你的责任和担子很重,将来要接过我们的班,照顾好你哥哥的下半辈子。

然而,一部纪录片《舟舟的世界》改变了这个智障少年的命运,差不多在一夜之间,舟舟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他受邀参加残联在京举行的新春晚会,成为中国残联艺术团的重量级演员,他和施瓦辛格、刘德华等著名演员同台演出,还收到了美国前总统肯尼迪妹妹的邀约......是什么改变了舟舟的命运?是音乐,是音乐让舟舟拥有美、成就、尊严和生命可以蕴涵的所有快乐,是音乐让生命平等的光辉照亮了舟舟及其家人的未来。

舟舟的父亲是武汉歌剧院(即现在的“武汉乐团”)的低音提琴手,由于家里经济条件不足以供舟舟上特殊教育学校,所以,舟舟的父亲只能带着舟舟上班。从3岁起,舟舟就坐在父亲旁边听乐队排练,浸淫在音乐的世界里。幸好这里是个充满人情味的地方,队友们对舟舟非常友好。直到6岁的某一天,乐队排练中场休息时,队员们逗舟舟玩,给他一根指挥棒请他扮演指挥员。令在场所有人员大吃一惊的是,不是乐谱、不懂乐理的舟舟在拿起指挥棒的瞬间立刻变成了另一个人,他的眼神不再迟滞、迷茫,而是神采飞扬、有板有眼地指挥了一曲《卡门》。指挥完毕,他还转过身认真地鞠了一躬。也许这就是他非职业指挥生涯的开始!《卡门》也因此成为他最爱的曲目,几乎无《卡门》不欢。如果他说哪场音乐会不好听,原因很可能就是没有《卡门》。

那天回家后,舟舟父亲就用家里的筷子缠上黑胶布给他做了一根指挥棒。这根指挥棒几乎跟随了舟舟整个少年时期。每场排练他都听得很认真,乐队在乐池里演奏,舟舟在后台拿着自己的“指挥棒”认真指挥,尽管没有一个乐手跟着他的手势走,可是舟舟却快乐而满足。

后来,舟舟走上了他最喜欢的指挥台,成为世界上唯一一个弱智乐队指挥。舟舟的世界变得宽广起来,他的活动空间从家里扩展到武汉,从武汉扩展到全国,又从全国扩展到了美国、奥地利等国家。舟舟成了名人。可是,对舟舟来说,他的世界还是安静如初。他还是那么单纯热烈地喜欢音乐,只要站在指挥台上,快乐和满足就展露在他的脸上。

医学已经发现,唐氏综合症是染色体畸形变异所引起的智能不足。大部分唐氏综合症患者是轻度到中度的智能不足,也就是智商在50~69,如果及早训练、及早治疗,还能拥有一般的生活自理能力。舟舟却是重度的智商缺陷,然而,音乐却创造了一个奇迹,为我们带来一个“天才指挥”。从唐氏综合症的音乐治疗可以联想到音乐在基本教育中的重要性及特殊性,既然智障的孩子都能从音乐中收获奇迹,更何况正常的孩子呢?是的,“美乐”可以增进孩子的智能,启发思考力,增强记忆力,集中注意力,丰富心灵和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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