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快男冠军,唱红了《有没有人告诉你》,为何沉浮十年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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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Fun娱乐
2017年03月29日 07:12

陈楚生的名字,随着2007年快乐男声夺冠以及那首《有没有人告诉你》红遍大江南北。

从2007年快乐男声总冠军,到后来离开天娱签约华谊,再到如今的独立音乐人身份,十年沉浮,现在带着新乐队、新专辑重回公众视野。

《有没有人告诉你》这么红,陈楚生说,他只收到过一两次版税。

十年后,新一届快男又开始了。对于“后辈”,陈楚生的建议是:放轻松。

“对我来讲,这是一个人生的经历,大家可以多去尝试,在这个过程中,大家可能会交到新的朋友,也可以检验自己在音乐上面有哪些需要进步的地方,所以放松心情就好了。还有就是,因为我觉得真正喜欢音乐的人要想清楚,音乐是不是你想要一直坚持的事情,还是说你只想出名而已,这个你要想清楚。”

07快男的感情还在吗?他说:偶尔会聚,但可能很难聚齐。

比较近的一次也都是去年的事情了,大家就聚在一起吃了顿饭。我们其实有一个群,但我在里面不是一个很活跃的人,群里面有人在提议这个事情,那我参与就好了,具体的计划我还没看到,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确实聚起来比较有难度。

再回首,他会对十年前的自己说:可以再努力一点。

“来,喝茶”,采访到中途,陈楚生终于完成了一系列繁琐的茶道,递来一杯刚泡好的绿茶。

陈楚生个人工作室二层小阁楼,有一隅静谧悠然之处。一顶棒球帽低低地遮住了些许脸庞,他就坐在一张摆满了茶具的长桌后方。

他的双手操纵着各式茶壶和茶杯,逆着背后窗子里洒进来的几束光芒。

“我开辟出这样一块地方,就是想有个放松的地方,和我的乐队成员在排练之余可以喝喝茶聊聊天”。

如今的陈楚生已不再是当年那抱着吉他的孤单一人。

去年,他与相识多年的乐手们组成了一支名为SPY.C的新乐队。他们的第一张同名专辑(上图),明日正式发行。

过段时日,他们还打算重回大学,开始新一轮的高校巡演。

乐队成员(从左到右):贝司手崔凯、吉他手王栋、主唱陈楚生、鼓手大伟、键盘手陶华

提及出道十年后的重新出发,陈楚生依然是云淡风轻:

“我只是想轻松一点,轻装上阵。因为当你双手抱满东西的时候,再想去捡起一个简单的东西,却已经腾不出手来了。

所以我觉得可能是时候去放下一些,再去问自己什么是最重要的。那既然是这样子的话,不如就去做我应该做的事情吧。至于以后,谁知道呢。”

刚出道时,对音乐行业的想象破灭了

“其实,我喜欢的很多音乐都是从读书时期开始,那个时候听到很多人,比如克莱普顿、涅槃,都让我很感动很兴奋,让我看到音乐这个行业是很美的,也让我看到一些方向。”

提起这次异于一般乐队主唱单飞的逆向之举,陈楚生多出一丝感慨。

“但是自从我踏入这个行业以来,我所看到的唱片工业正在发生一些改变,好像跟我所想象的不太一样。

我个人的定位一开始就是一个很模糊的状态,那个时候我更想做的是音乐人,而不是传统的艺人,因为艺人要承担、面对的东西很多。

在这个行业里经历了很多年之后,我发现自己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这一切跟我所想象的东西都是背道而驰的。

所以我希望能够自己去把握好这个方向,而不是为了别人或者在别人眼光下去生活,那样子会很累,毕竟每天要戴着一副面具。现在我想轻松一点,轻装上阵。”

2007年比赛结束后,陈楚生发布了第一张EP《原来我一直都不孤单》(上图)。

后来人们才了解到,这张EP从录音到拍MV,再到举办两场巡演,一共就花了10天的时间。

创作和制作音乐的时间远远不足,这是陈楚生在唱片公司里经历过的最大无奈。

“其实有节奏的宣传安排是没有问题的,最怕的就是今天晚上看到通告表,才能知道明天的生活。

没有留给自己的时间的话,那怎么去创作。你一直在往外掏空,吸收进来的东西却远远不足。

过去在唱片流水线上,创作、找制作人、再找编曲的沟通时间,都非常不够,所以经常会遇到一些问题就是,我写完的歌,听到的DEMO,跟最后的成品存在着很大误差,因为大家都没有花时间互相了解。”

将近两年时间,泡在地下录音室

2015年,陈楚生成立个人工作室,与合作多年的老友陶华、王栋、大伟和崔凯组成新乐队SPY.C,做起了独立音乐。取名SPY.C,意为做音乐要像睿智沉稳的侦探一般,以敏锐和细腻的嗅觉来挑战每一个音乐“案子”(case)。

当陈楚生终于可以自由地创作音乐时,他用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泡在自己家里的地下录音室里,和作词人反复沟通、打磨。

“之前我家地下室是我的一个影音室,后来我觉得那里比较放松,又没有时间限制,而且租录音棚录音的时候总是有很多压力,比如声音不好怎么办,还要约下一次。

所以我用四块泡沫板把那里隔起来,改造成了一个录音棚。这样的话,有些调整就可以随时来,也就有更多机会捕捉到声音最好的那一刻。”

陈楚生与乐队几位成员已经共处了十年的时间。

他说,哥儿几个平时没少关注国外独立乐团的表演方式和音乐风格,再加上从美剧配乐等碎片化音乐中汲取的养分,促使了陈楚生从一个抱着吉他浅吟低唱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具有电子色彩的独立乐队主唱。

“其实合成器流行风格在国外是很成熟的,现在在国内也是一种趋势。最早我们关注过一个乐队叫做Daft Punk(下图),而且我们键盘手陶华早期还制作了不少游戏音乐,擅长营造氛围。

每个时代其实都有代表的音乐色彩,现在不仅是吉他、贝司、鼓、键盘四大件,还可以加入弦乐和其他多种音色,那这些东西就很适合我们,也可以区分和其他人的不同。”

2014年,陈楚生与相恋十多年的爱人结婚,并生下一个儿子,取名为DEMO。

在DEMO的印象中,爸爸一直是一个“地下工作者”.

“从DEMO几个月开始,我就一直在地下录音,最有趣的是,我在工作时会放一个5D2相机在旁边,记录一些我们工作的日常,刚开始他下来的时候还不会站、满地爬,而当我们做完这张专辑那天,他已经会走路了。”

不顾大家反对,坚持要做数字专辑

陈楚生说,接下来乐队还会调整一些创作方式,再去寻找一些新的音色。

不过,现在放在他们眼前最实际的问题,是首张同名专辑的发行。

“前一阵我们开会的时候,我说这次我想做数字专辑,但我们工作室内部的大家都反对,都说你都这么久没发唱片了,而且这张专辑的风格也不是大家所熟悉的,风险太大了。”

讲到这里,陈楚生难得露出倔强的神色:

“其实我个人有一个情结,就是从2007年入行开始,我的歌都是可以在网上免费听到的。

而且这十年以来,我的版税基本上没有收到过,包括《有没有人告诉你》这首歌大街小巷都在放,我可能只收到过一两次的版税。

这十年以来我都是靠一场又一场的演出去挣钱,这不是很可悲吗?那我还去创作歌曲干嘛呢?还埋头在地下室两年干嘛呢?去买歌就好了呀!

我觉得这对于我们这十年创作音乐来讲,是一个极大的讽刺。如果这样我都不好意思去卖,去担心这担心那,连我自己都那么没自信的话,就不要做音乐了。

不过,陈楚生坦言,市场情况还是有在改善。

“像我年轻的时候,可能会花一两个小时坐车到三亚买一个卡带,还会用透明胶带粘起来,让它不那么快坏掉,就会很珍惜。

现在也有很多年轻人都接受(付费专辑)这种方式。所以啊,做数字专辑不是要在这个上面挣多少钱,而是在音乐行业里这么多年,我们有责任去输出自己的价值观,因此才更要坚定。

采写:新京报记者 杨畅

人物摄影:新京报记者 郭延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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