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树:当了18年的穷歌手,用《冈仁波齐》解释了自己

音乐
我们的音乐时光
2017年06月24日 22:46

腼腆、低调、曾经抑郁……如今我们谈论起朴树,也很难绕开这几个关键词。

出道将近20年,73年出生的朴树,在外界大多数人眼里,他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

难得地,华语乐坛有个人大家总愿意善意地等待。他很少接受媒体采访,但每次有些什么新动作,总会掀起波澜。

从生如夏花般绚烂,到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时隔14年,歌手朴树终于带着最新专辑《猎户星座》全新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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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0日,入围了多伦多电影节的《冈仁波齐》在拉萨首映。

电影的导演张扬是朴树十多年的好朋友,他觉得朴树的气质与电影的精神高度吻合,特意邀请他来写的主题曲。

电影讲的是包括孕妇、屠夫、残疾少年在内的十一个藏族同胞组成了一支队伍,历时一年,跨越2000多公里朝圣之路的故事。

整部电影中没有任何配乐,只有最后结尾,出现字幕的时候,才缓缓响起了朴树的音乐《No Fear in My Heart》。

就让我 来次透彻心扉的痛

都拿走 让我再次两手空空

只有奄奄一息过

那个真正的我

他才能够诞生

Just let time go on

Your kneeling now stand

With no fear in my heart

God comes into my mind

《No Fear in My Heart》改编自朴树最新专辑《猎户星座》里的《The Fear in My Heart》,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却有着天壤之别。

从内心的恐惧,到无所畏惧,兜兜转转之后,朴树终于在这部电影里,找到了面对自己的勇气。

朴树的新歌和电影能够如此契合,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自己对西藏,对这个神圣的地方一直都有着美好的向往。

05年初,他独自一人去了西藏,虽然在那里也会被很多人认出来,但是他却感觉轻松很多。在安静地酒吧里,偶尔遇见几个歌迷,也很愿意给他们签名合影。

当他在拉萨过了一个月清净的日子以后,出现在深圳的朴树,虽然皮肤黝黑,但口中提到最多的字眼是“快乐”。

去过西藏以后,朴树反而爱上了那里,05年的6月底,在“俗世”里停留了一个多月后,他再次回到了西藏。

朴树看到了最纯粹简单的生活,也看到了巍峨雪山的威严神圣,还有人们对于自然和信仰的执着......这些并没有颠覆他的世界观,反而给了他直面自己的勇气。

朴树好像一直是羞涩内向的,可是在西藏,他会很主动地和当地人交流,逮着谁就和谁聊天,只为了了解他们的想法和生活态度。

而物质的缺乏,也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心情,一个星期不洗澡,也不会觉得脏。

朴树永远是个在意精神世界高过物质世界的人。在前段时间的《如是》采访里,他说自己不信任这个物质世界,他更相信音乐。

所以,他把满腔热血都倾注在音乐里,即使生活索然无味,也丝毫不在意。朴树一直在和音乐死磕,他生活中大多的感悟都来自于音乐。

在写《The Fear in My Heart》的时候,也是新专辑《猎户星座》正难产的时候,他的心里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其实这首歌他在07年就已经写好了,可是一直到十年后的今天才填好词。

朴树在4月的北京演唱会上,这样说道:“我怎么可能no fear呢,我真的是每天都活在恐惧里啊。”

而就在短短两个月后,这份“恐惧”变成了“无惧”,朴树选择了正视内心的恐惧,不再逃避。

他清晰地认识到“这首歌是自我的规划的想法,跟有没有恐惧其实没有关系。”

2

歌迷喜欢称朴树为“朴师傅”,在音乐圈里,朴树对音乐的认真和执着也是出了名的。

虽然从出道以来,朴树只出了30首左右的歌曲,但每一首歌都是经典之作。

在朴树的音乐中,总有一首能让你单曲循环,而每个人的青春里,也都种着一棵朴树。

1999年,朴树首张专辑《我去2000》,一年卖出30万张,《那些花儿》成为了毕业季永恒的主题曲,而《白桦林》则让朴树登上了春晚的舞台。

那一年,一个看上去与这个世界颇有些格格不入的青年带着一盘全新的专辑出现在我们面前,将我们带入一个全新的时代。

这就是麦田旗下新人朴树推出的红白蓝专辑之二《我去2000年》。他说出了我们想说但是一时又说不出来的东西。

他大概是唯一一个不想假唱,而罢演春晚的歌手。当时红遍大江南北的他接到了春晚的邀请,公司当然喜出望外。

他被打扮漂亮,去跟大家彩排。去了才知道,要假唱。然后朴树就溜了……溜了。

公司疯了,打爆他电话。他就说不想去。结果公司负责人说:你知道多少人在等你一个人吗,你让所有人的努力付诸东流。

最后朴树去了,为了这句话。现在还有人为这事吐槽他情商低。

不过按照标准来说,情商最低的选择,是在最红的时候选择淡出这个圈子吧。

他说自己当时病了:长时间我的生活都不靠谱。那段时间又挺累的,其实比赛中我就已经“挂”了,一直硬撑着。回去后就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生活差不多完全停顿了下来,什么都没法做。

他就自己停下了。去过中老年生活。

“开始早睡早起,每天十点多就睡觉,第二天早上早起后吃完早餐,打开窗户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样的生活节奏让他觉得充满了希望,而且他也很享受这样的状态。”

安静下来的朴树在4年后的2003年,做出第二张专辑《生如夏花》。

出世就火遍大江南北,一年卖出100万张,揽下“中国歌曲排行榜年度最佳专辑奖”等多项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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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树创作《生如夏花》和拍摄高晓松导演的电影《那时花开》是同一时间。朴树在电影中主演张扬。

大学3年级的时候,高举的女朋友去了美国,张扬从西安退学来到北京,和高举联合搞了一个乐队。

这天,大一新生入学了。高举和张扬站在礼堂顶上,用望远镜看着入学的新生一个个从大轿车上走下来,正在他们抱怨工科院校里缺少漂亮女孩时,却见到一个美得动人心魄的女孩从车上下来,快乐地笑着。

望着屋顶上的两个淘气的大男孩,那个女孩叫欢子,高举和张扬的好日子就从那一天开始了。

一次,他们在长城上野营、唱歌。黎明时分,他们在长城上走散了,高举孤独地的回来了。到高举开始做毕业论文时,还没有欢子和张扬的消息。

在大雨中,当高举再次见到欢子时,欢子一个人站在窗前,穿着参加舞会的衣服,痴痴地望着窗外的大雨,画面渐渐地融化为一团美丽的色彩。

后来,3个人在欢子大学毕业那天发誓忘记过去再不相识,让所有的青春往事凝固在它应属于而且再不复返的岁月里。

当张扬和改名为高乐的高举和欢子再次相遇时,他们已经走入社会,过着平静的生活,然而横在他们中间的那些青春岁月的欢乐与忧伤,却让他们的生活再起波澜。

13年,他再次出新歌,出现在公众视野,距离他上一次专辑已经过去十年。

4

17年,他终于发了第三张个人专辑《猎户星座》,距离他第二张专辑过去了14年。

回来之后他依旧没什么改变,仿佛这个社会越来越快的更新换代频率跟他没什么关系。

他一张专辑做了3年,录了一半觉得不对了,不录了。专辑不是他要呈现的,不录了。终于专辑发行了,他恳恳切切地说:还是觉得没做好。

北京,东四环外,一个并不起眼的生活小区,常常有背琴的年轻人在这里出没。跟着他们进入大院,走个几十米,就能看到一条通往地下室的深长通道。

据说,这里原本是当地居民停放自行车的地下车场,如今被改造成一间颇具规模的专业排练房,叫“音合百纳”。朴树和他的乐队就在这里排练。

说到朴树乐队里这几个人,在圈内都有着相当厚实的背景———键盘手周霁和调音师于健,是跟随朴树最久的两位成员,资历颇深。

贝司手董泊宁,原名董强,曾经是“糖果枪”等乐队的贝司;而另一位吉他手郎磊和鼓手德恒,之前则是“便利商店”的核心主创成员。

16年新加入的吉他手符宁,他跟朴树年龄相仿,也都在上世纪90年代末出道,曾经是“瘦人”、“面孔”两支老牌摇滚乐队的吉他手,在圈内已是德高望重的吉他大师。

朴树对乐队非常严苛,要求不是一般的高,而且不允许乐队成员私自接演出。

德恒:乐队成员。他认为跟着朴树虽然会苦,但确实是一件非常值得的事情。

“我从1月份开始就没有演出,一直到现在,我都是在自己的工作室里练习一些之前没有练过的技法,我会认为,这个比利用这半年赚一些钱更有意义。”

德恒说,他身边有很多同行,都在《我是歌手》、《好声音》里当乐手,都是好朋友,但他们已经掉进一个循环里,无休止地赚钱,想停都停不下来。

“其实大家对音乐都是有追求的,但他们现在的状态,就只能一直在工作工作,根本没时间去钻研一些新的东西,所以当他们听说我现在这个生活状态时,反而是很羡慕我。”

德恒是80年生,如今已经35岁。他觉得,自己现在都人到中年了,但还能像20来岁刚玩音乐的时候那种理想化的状态在做音乐,而且更重要的,是还有这么一队人都是这样的状态,太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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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慢慢成长历练,谁还能像10几岁一样单纯丝毫不知世故?朴树也是,他说我跌到过地上的。

但是现在要学会,说不,学会遵从自己的愿望。 这不是虚张声势。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不是他没有长大,像外星人。而是我们,都过早的老去了。

每当我们觉得被世界打磨的即将失去最后一点点尖利时,回过头看:原来我依旧羡慕着那个把自己活成了“我的诗和远方”的人,原来我还是有点追求和坚持的嘛。

这不就是我们的少年心气。

我们大多数人没有朴树这样的坚持,清醒,与幸运。所以当他做到了,那份为他鼓掌的勇气,就是我们贫乏生活里的小确幸啊。

看到一句话说得很扎心:朴树,是我们不曾拥有的才华,不曾忍受的痛苦,不曾有决心的改变,不曾经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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