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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艳玲
摘 要：《卡门》是中国20世纪改革开放后第一部引进排练演出的歌剧，也是法国作曲家比才最具有代表性的歌剧创作。甚至可以说是法国19世纪歌剧的最高成就。其中《爱情像一只自由的鸟》是最著名、最为深入人心的乐段。歌曲通过连续向下滑行乐句的不断反复，调性游移于同名大小调间，展现了主人公卡门热情奔放、魅力诱人的形象。
关键词：歌剧 卡门 形象特征 演唱特点
一、 《卡门》的创作背景
乔治·比才1938年生于法国巴黎，1874年完成了世界上演率最高的歌剧《卡门》。《卡门》的题材取自法国作曲家普罗斯波梅里美的中篇小说，文体简单、表达直白。由两位法国剧作家亨利·梅里亚克和吕多亚克·阿列维改写为歌剧脚本，由比才谱写成四幕歌剧，1875年首演于巴黎，当时没有大获成功，而是得到很多非议。因为在封建统治下，这种抨击社会制度的作品是不会得到公平的待遇。3年之后才真正的被世人熟知。歌剧中以《爱情像一只自由的鸟》、《斗牛士之歌》、《塞吉迪亚舞曲》以及第一幕和第四幕的序曲等都脍炙人口。《卡门》体现了浓厚的现实主义特色，在音乐中大量使用民族色彩，增加了剧情的冲突。歌剧塑造了主人公卡门热爱生活、大胆追求爱情和自由。个性大胆、泼辣、倔强，从而使卡门这一角色成为了西方歌剧史上最具魅力的艺术形象之一。《卡门》既得到了歌剧界的美誉，又受到了大众的欢迎与喜爱。富有创新性的交响发展，以及法国歌剧传统的表现手法融汇一体，代表了比才音乐创作的最高点，也创造了当时法国歌剧最高成就。
二、“卡门”的音乐形象特征
1.《卡门》的吉普赛音乐风格
吉普赛是一个流浪的民族，吉普赛人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他们有着本民族的风俗习惯和传统价值观，具有心地善良、热情奔放、天性乐观、多才多艺的民族特征。比才把卡门这样一个吉普赛女郎的角色搬到歌剧舞台上，正是因为她身上汇集了能歌善舞的特点。把舞蹈艺术融合到歌剧里，在当时是前无古人的大胆举措。加之女中音丰满、热情、有力的音色特点，塑造了卡门这个活灵活现的角色。
2.《卡门》哈巴涅拉的舞曲风格
歌剧《卡门》中采用了很多哈巴涅拉风格的舞曲来展现卡门的野性，所以《爱情像一只顽皮的鸟》又叫《哈巴涅拉舞曲》。它是源于非洲黑人音乐、流行于古巴的舞曲风格，后又传入西班牙。这是一种第一拍带有附点的双拍子舞曲，节奏富于弹性，一般为中速。歌唱时要抓住她的节奏型特点，注意下行半音阶的演唱。几组三连音的加入使曲调线条变得跟硬朗，充分表现了卡门放荡不羁的性格。通过对这首歌曲的分析不难看出比才的音乐创作十分的独特和巧妙。他把吉普赛和哈巴涅拉放在一起，用音色、节奏、速度的变化，再配上独特经典的歌词，使得卡门形象变得活灵活现。
三、从《爱情像一只自由的鸟》看“卡门”角色特征
这是歌剧第一幕卡门出场演唱的第一首咏叹调。女工们手里拿着烟休闲的在广场上散步，士兵们在一旁窃窃私语对她们指指点点。卡门的出场改变了原本的慵懒和宁静。“爱情像一只自由的鸟，想抓住它可不容易”几个俊男此时围住卡门各献殷勤。卡门却看上了目不斜视的士兵唐·霍塞，于是踏着哈巴涅拉舞曲的节奏对霍塞诱之以色，表现出热情大胆的性格特色。
1.《爱情像一只自由鸟》的结构特点
全曲由带再现二部曲式构成。A段d小调2/4拍，小快板的速度。随后大提琴旋律响起，在d小调上奏出了哈巴涅拉的典型节奏型，力度渐趋。旋律从高声区开始，通过半音下行级进。第一主题采用平行乐段写成，为4+4的方整性结构。伴奏音符是带有节奏性的八分音符和十六分音符，三连音加进去使得曲调完全服从于美丽诱人的卡门形象。
第二句开始反向大跳进入，之后半音下行一直到下方八度。在旋律与节奏型上与第一乐句形成平行，尾音完满终止在d小调上，与开始的第一乐句形成和声上的一致。音乐旋律重复一次，加强了这段音乐的热情和语气的肯定。“爱情”一词四次淋漓尽致的赞叹与呼唤也可以看成第二部分的引入。此时乐曲进入了D大调。
B段的主体部分音乐保持了原有的节奏型。但不再采用半音的音乐语言，改成上下起伏的五声性旋律音调。仿佛卡门在自言自语“一旦我爱上你，你可要当心”。音乐比A段更加自由洒脱。卡门自由不羁的形象特征在B段前半的两个乐句发挥得更加淋漓尽致。在音乐表现手法上表现出模进的关系，最后停留在下属和主和弦上形成和声上的对应。演唱者声音要更加舒展、情绪饱满。最后几小节做慢处理，音乐就此延展，表现了卡门最自由和爱情的向往。
2.《爱情像一只自由鸟》的演唱形式
卡门的音色特征是展现人物形象的最好方式。在选择角色时曾经就由女中音还是次女高音这个问题产生过热议。次女高较女高音音色暗淡一些，张力幅度更大，女中音是更加浓厚的一类。有经验的演唱者会借助自己浑厚的音色和富有磁性的中声区来展现卡门的热情和真挚。演唱时气息结合声音才能展现中声区圆润的音色，从而展现这位吉普赛姑娘火辣的性格特点。
语言是展现人物内心思想情感最直接的工具。由于美声作品涉及的国家和民族比较多，所以给声乐教学带来了很大的难度。意大利语、德语、法语更适合美声唱法的演唱，语言的清晰度和语感就显得尤为重要。法语采用拉丁字母，共有26个字母、35个音素。法语的语音规则很多，常见的有：法语的重音一般落在最后一个字节上；字母h不发音；辅音字母f、c、l、r在词末要发音等等。在演唱《爱情像一只自由鸟》时要注意“Convient”中的鼻化音要唱得很夸张，体现法语鼻化音的特点；“Lamour”中“R”应发清晰的大舌弹音，使歌唱者的语音听起来更富乐感。
在演唱中还要注重和其他角色的交流。《爱情像一只自由鸟》情节中，不同的歌者有不用的诠释。有的卡门和工厂女工围坐在一起，一边抽烟一边唱歌；有的卡门坐在桌子上与军官边调情边唱歌；有的甚至边跳边唱完成表演。歌剧里角色的塑造是很难掌控的，歌者要把作品细致的研究后选择最准确且适合自己的方式去诠释。掌握歌曲的语言特色和语言的发音吐字，最重要的还是要有精湛娴熟的演唱技巧，才能把握和表现好这个角色，把卡门活灵活现的展示给观众。
四、比才对“卡门”人物形象特征的重塑
卡门的形象在中国早已是妇孺皆知，这个角色之所以如此成功是因为女主人公自由不羁的性格以及凄美的爱情故事。这也是这部歌剧吸引人之所在。卡门虽然是个叛逆者的形象，但她不是因为性格残酷或是贪图钱财，而是她的感情像一只小鸟，不愿意受一丝束缚，追求自由自在的爱情。虽然最后卡门用一死来忠于自己的个性，但她坚持自我、独立自由的性格成为了卡门最突出的标志。这一形象也经常引起当代人对生活方式的思考，得到某种启示。
比才通过卡门这一形象找到了他新的歌剧形式，卡门在他所创作的歌剧中显然占有首要地位。所谓“歌剧人物形象永远是一切内容组成和形式构成的最终归宿”。 《卡门》是为数很少以女中音声部做女主人公的歌剧，当今女中音歌唱家中应属贝尔干莎演绎的最形象。她的音色、表演、形体语言充分彰显了卡门暧昧多情的个性，在卡门这个角色上堪称完美。在歌剧中，比才的音乐旋律生动地刻画了生活在底层民众的小人物形象。对卡门这个悲剧形象刻画得尤为突出，使其成为歌剧史上最耀眼、最独特的女性人物形象之一。卡门向往爱情，在那个社会环境不仅敢于追求爱，浓烈的表达爱，还敢争取自由拒绝不爱。她十分热爱生活，但又不能放弃追求自由的权力。从第一幕到第四幕歌剧情节的展开，比才对卡门人物进行了逐层深入的分析。把音乐、声乐、舞蹈紧密的融合在一起。随着戏剧矛盾冲突的推进，人物性格心理的发展，慢慢的展现了卡门罕有的女性魅力。人格魅力进一步得到了体现。比才把各种艺术风格特征的结合，最终都集中体现在人物形象的塑造。
参考文献：
[1]于润洋.西方音乐通史·音乐卷·[M].上海音乐出版社，2007.
[2]淑芳.歌剧《卡门》的重唱研究[M].西南大学，2007.
作者单位：沈阳音乐学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