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炎在音符里 长大的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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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报网
2016年09月11日 12:31

文/胡文雁

新加坡交响乐团创团音乐总监朱晖的儿子朱炎,是位干细胞专家,最近刚从英女王手中接过“英女王企业奖”。不在实验室的日子,这位科学家喜欢与鲨共舞。

很久以前就知道有朱炎这个人,但一直只知其名不见其人。他是新加坡交响乐团创团音乐总监朱晖的儿子,是位干细胞专家,他的弟弟朱凌,是海洋法律师,朱家一门三杰,每一个都是各自领域的翘楚。

高龄85岁的朱晖20年前卸下新加坡交响乐团的职务后,与希腊籍太太常住雅典,以周游列国指挥为乐。两个月前,他受邀指挥新加坡华乐团,不巧定居伦 敦的朱炎也应南洋理工大学的邀请来新主持一个干细胞学术讲座,两父子在新加坡短暂“相遇”,在朱晖的穿针引线下,笔者终于有机会见着这位“传说中”的科学 家。

在这篇采访稿送印之际,朱炎已从英女王手中接过“英女王企业奖”(Queens Award for Enterprise)。这是英国最具影响力的商业奖项,以表彰英国企业在创新、国际贸易和可持续发展三领域所取得的卓越成就。颁奖典礼在白金汉宫举行, 一共有249家企业获奖,朱炎在2002年创办的Plasticell生物科技公司,是唯一在创新领域获得认可的生物科技公司。

“生物科技公司要得创新奖尤其困难。”朱炎说:“首先你必须证明你发明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然后你得拿出业绩,证明你的发明在商业上是成功的。”

Plasticell 致力于干细胞分化的细胞类型研究。朱炎说,一般的干细胞研究,费时很长,失败的概率很高,但Plasticell创研的全新技术,允许1万到10万个实验 同时进行,这将加快干细胞研究的速度,有助于生物医药的研发,尤其是干细胞研究,以及免疫治疗、细胞治疗、基因治疗等工业生产。

“这项技术我们研究了10余年才有成果,得奖对我们来说因此意义重大。”

现年45岁的朱炎生于雅典,1979年他9岁时,父亲朱晖受委组建新加坡交响乐团,朱炎于是随父母来到新加坡。他说:“我在这里生活了将近10年,一直到后来我赴英国念书。我成长期最美好的一段时间是在新加坡度过的,对这里有很多快乐的回忆。”

朱炎早年就读于新加坡东南亚联合世界书院,完成大学预科课程后,以优异成绩考入有“英国八大最难考的大学”之称的布里斯托大学(University of Bristol)攻读生物科学,之后到牛津大学深造,考获分子生物学博士学位。

1995 年,他成为牛津大学研究员,与诺贝尔化学奖得主阿龙克卢格爵士(Sir Aaron Klug)一起工作。1999年,他创办Gendaq生物科技公司,两年后,公司即被一家在美国纳斯达克股票交易所(NASDAQ)挂牌的公司收购。 2002年,朱炎成立Plasticell,目前是该公司执行主席;2010年,他在Plasticell的基础上,创设另一家公司Progenitor Labs,兼任后者总裁。

小时想当足球员

朱炎说,他小时候从没想过要当科学家。“我想当足球员。我想,很多小孩小时候都想当足球员。”

他咧嘴笑说:“长大一点后,我觉得读法律很酷,再后来,我喜欢上生物和生物医学。”

生长在一个音乐氛围那么浓郁的家庭,难道他没想过要当音乐家?

“没 有吔。小时候家里确实到处都是古典乐,但我父亲非常开明,他只会引导我们,却从不逼迫我们做一些我们不想做的事情。他自小学习音乐,几乎所有时间都花在这 个上面。他觉得,音乐要嘛不学,要嘛就要非常认真,时间的投入是巨大的,而这可能会让我们失去童年一些重要的东西。因此他让我们选择。他说,如果你爱音乐 爱到愿意牺牲玩耍的时间那很好,如果不,也无所谓。”

朱炎哈哈笑说:“你知道的,对一个小孩来说,在练琴和踢球之间,选择当然是后者。”

朱 炎一家,当时住在亚历山大公园一栋黑白洋房。“房子很漂亮,附近有一个甘榜,还有一座小回教堂,不时传出祷经声,气氛很奇妙。遇到季候风季节,滂沱大雨, 家里屋檐如雨帘,那情景就像电影画面。我在公园里骑脚踏车,在野外踢足球,成长方式十分美好。这里有我许多美丽的回忆,但可惜现在房子还在,但甘榜早已消 失。”

就像父亲从零开始

小 时候,朱炎每星期都去听朱晖指挥的音乐会。“我那时似懂非懂,隐约知道父亲是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因为大家都在鼓掌。”说完朱炎大笑起来,“我要到后 来,才具体明白指挥是怎么一回事情,并体会到他从无到有把一个乐团创建起来是多么不容易。有趣的是,我现在做的事和父亲以前做的有相似之处,也是从零把一 家公司建立起来,从钻研、发展,到管理,是很漫长的过程。我想父亲一直在默默关注着我,并看到我的事业和他的有一种微妙的联系。这种感觉很美好。”

谈 到Plasticell的成立经过,朱炎说:“我们在生物科技方面还是比较超前的。2002年公司成立时,没有太多机会能够把我们的发明商业化,一直要到 几年后,人们才对干细胞产生兴趣,开始采用我们研发的技术。所以回想起来,我的公司似乎成立得太早了。现在情况当然不一样,包括新加坡我都觉得是对的时 机,生物科技有很大的发展潜能。”

学的是科学,但朱炎现在的工作,同时得兼顾科学研究和商业运营。他说:“生物技术研究非常严苛,失败率很高,要把公司做起来困难很大,所以能做出成绩,是非常非常有满足感的。”

新 婚不久的朱炎长居伦敦,每逢夏天就会回到父母在希腊海边的度假屋和他们共享天伦。不在实验室的日子,朱炎喜欢接近大自然,尤其喜欢潜入深海看鲨鱼,去过南 非、加勒比海、红海与鲨鱼“共舞”,也到过马来西亚拉秧拉秧岛(Pulau Layang Layang)追踪双髻鲨(Hammerhead shark)。他说:“别被电影误导了,鲨鱼其实对吃人没有太大兴趣,它们知道什么才是它们的食物。它们是很‘守礼’的,有时出于好奇会趋近观察你,这时 候,你会希望它们别盯着你看太久。哈哈!”

朱炎对观察大动物兴趣盎然,除了鲨鱼,还专门到印度看虎、到斯里兰卡看豹、加拿大看熊。他爽朗笑说:“不不,这和我研究细胞无关,纯粹就是喜欢,觉得过程很享受、很放松。”

朱炎小时候每星期都去听父亲朱晖指挥的音乐会。他赞赏父亲只引导,不强迫的教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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