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驹 今日出殡乐坛失英才 歌迷悼偶像
-----(原载于1993年7月5日《东方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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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家驹的丧礼昨日在香港殡仪馆设灵,唱片公司、经理人及电视台代表,在十二时开始布置灵堂,而家驹的家属在二时后陆续到场,家强及黄贯中到场之时,曾引起哄动,而两人的情绪虽哀伤但平静。
在家驹的灵堂正中,写痛失英才四个大字,而旁边则是父母及亲友的花牌,前为兄弟,二位家姐姐夫,较为特别的是在祭台上的祭品,是家驹生前喜爱的食物,包括可乐汽水及话梅柠檬等小食,他所喜爱的朱古力及香亦有摆放。
家驹灵堂摆放妥当之后,亲友的花牌祭帐源源不绝送到,其中更有日本歌手,小田和正及吉田荣作所送的花牌。由於花牌的数量太多,灵堂不敷应用,最后要把部分花牌放於灵堂外,估计花牌数目接近一千。
家驹的灵堂未摆设妥当之前,歌迷已在灵堂门口守候,更不时夹悲怆哭声唱出BEYOND的歌曲,场面令人心酸。经过家驹亲友的拜祭仪式后,家驹的歌迷始获准进入灵堂,向家驹灵前鞠躬,秩序十分良好,加上在场有**及守卫戒备,没有任何混乱情况。而歌迷鞠躬后大部分均带泪嚎哭地离开灵堂,显得非常激动。在晚上六时,一批尼姑开始在灵堂进行打斋超度仪式,家强则负责担幡买水,并要围金银纸桥进行法事。至於今日的扶灵仪式,扶灵名单包括单立文、黄家强、黄贯中、叶世荣、雷宇扬、唱片公司代表、经理人及富士电视台代表
黄家驹一生贡献音乐
推动原创歌曲不遗余力
舞台夺命BEYOND三缺一
无声告别的最后一幕
-----------(原载于1993年7月14日《东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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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追悼会上播出黄家驹生前的说话录音:「(对日本歌迷)你好吗,我好好。我希望日本开演唱会,日本朋友,希望你多支持我音乐,我音乐很好。」
世荣:「我们十年前成立Beyond,家驹为了理想和梦一直夺斗,现在他阵亡而去,希望他在天之灵保佑我们,令我们一直继续下去。」
家强:「哥哥是个很坚强的人,以前我受了少少挫折便会灰心,哥哥常鼓励我,要我振作起来。今次哥哥逝去的训,我想是逼我接受再没有哥哥支持这个事实,自己一定要坚强地站起来。」
Paul:「我记得初初认识家驹时,他识我很多关於音乐的事。我们一直为了达到理想去夺斗,现在家驹不在,但我想他在天的亡灵一定仍很安慰,因为我们不会放弃,会继续坚持下去。」
最后的光辉岁月
对於日本人举行的丧礼或追悼会,印象一向仅来自电影看到的大场面;从来没有,也不敢怀疑他们的隆重程度,置身於黄家驹送别会的灵堂内,更令人深信不疑。十时半左右到达会场时,歌迷也不过三两遥望而已,即使到午后一时多正要准备进场之际,歌迷行列也不过一百人左右罢了,但与会者按次序在家驹灵前焚香却费了约一小时左右之久。其中一位歌迷的说话或许一语中的:「日本人办丧礼主要是给到自己看的。」
今次组成治丧委员会的有Fun House、富士电视台及Amuse Produce
House。举行家驹送别会的地方为增上寺东馆——一个常作日本艺能界人士治丧的寺庙,据说因该寺朝向日光(德川家族葬身之地),风水极佳,这是家驹最后的光辉岁月吗?
是错也再不分 Beyond往日本发展后,《Far Away》(日语歌)成为电视节目的完场歌曲。据歌迷说,家驹逝世翌日FM
Tokyo也有纪念特辑,然而整体上传媒报道仍然不多。我们到日本后疯狂购买杂志,找寻刊载关於家驹事故的文章,然而数量却少得可怜。其中只有《Friday》472号(13/7号版)有较详尽的阐述,其中更批评富士电视台该个游戏节目,为求收视,过於危险,迟早会搞出人命,家驹的不幸,成为第一个牺牲者。
日本的Beyond歌迷会则出版过Beyond特刊,在神保町的中文图书店出售。在会场之外,记者也曾遇上颇有微言的歌迷,对日本传媒忽视家驹的报道颇感不满。而且她们提到因为意外发生的并非现场直播的节目,录映过程中的记录片段,即使经警方调查后也不可能公开播放,所以大众便会很快不了了之。
其中一位更坦白得可爱,她说喜欢Beyond仅因为家驹而已,以后自己也不知该怎样办好了。然而无论如何,她们仍然来到会场参加这次祭会,悼念家驹的最后一幕。
勇闯新世界
Beyond剩下来的三位成员,在追悼会后的记者会上都表现积极。家强提到不会加入新成员,他们四人不是随便凑数的,加入另一人也不代表可替代家驹。而阿Paul暂时就需更加多一把劲,负责多一些主音的工作。家强记得家驹曾说,希望以后的新曲为大家共同创作,而不是他一个人的作品。如家强所言,失去了坚强的哥哥后,就要自己站起来,闯荡下去。写歌纪念家驹,成为他们三个人现在最大的共同愿望。恰如他们的好友日本乐队Bakufu-Slump的队长末吉宽所劝勉,以后大家所想的为如何超越家驹的成就,超越了他,才对得住家驹在天之灵。七月二十五日,Beyond的日语唱片《This
is Love I》将会发售,他们要做的事,仍在以后才开始。 我说明天便是昨日 不信吗!既然能够度过昨日的伤痛,那么明天的路也就一清二楚的搁在眼前。
追悼会上安排了四人致词,他们是Fun House总裁新田和长、音乐评论家小仓Eeji、Bakufu-Slump乐队队长末吉宽,及歌迷代表西田淑子。
其中以末吉宽的发言最为感人,他首先以国语对家驹遗照说「你是我们的好朋友」。他接回忆说,一年前,因为Amuse的关系认识了家驹。但由於语言不通,初时谈不上有甚么交流,有一次在家中招待中国朋友,也邀请了家驹,才知道在中国人眼中,他是那么出名的。
印象中家驹如小孩般,常找事情嬉玩。那时候大家用广东话、国语及英文夹杂交谈,弄得他有点头昏脑胀。末吉宽也曾开玩笑,说介绍家驹和日本女孩来往,这样学日语才会事半功倍。他记得最近一次见家驹面,是他某一节Jazz
Section内,家驹那天表现得很兴奋,说特别喜欢,下次一定再来,可惜大家却从此永别。
意外发生后,末吉宽说常在医院外碰到歌迷,每次均鼓励她们要振作,家驹一定会醒来的。逝世的消息传来后,家驹双亲的哭声从老远的地方也能听见,但他相信家驹已去了一个很开心的地方。之后每晚他在家边喝酒,边听家驹的歌曲。他觉得家驹他最重要的事,就是:音乐是甚么?以后他们和Beyond剩下来的成员,都会努力去超越家驹的成就,这样才对得住家驹在天之灵。末吉宽的发言令到一座众人黯然神伤,女歌迷更按撩不住抽泣起来。
日本Beyond歌迷签名抗议富士电视台
有一群Beyond的日本歌迷,於追悼会后,就在增上寺大门外收集签名。(一共有二百九十九名之多),并草成「要求书」,送交富士电视台台长村上光一先生。
其中主要提到有三点要求: (一)事故发生后,关於黄家驹的病情没有作迅速公告,究竟为何? (二)意外发生在贵台节目的录映过程中,然而后来的World
Show及新闻报道,交代的篇幅均为最短,为甚么? (三)我们要求下次在「Utchan Nanchan
」节目(家驹发生意外的节目)播放时,加上表示哀悼的环节。若然节目因而取消,则需把取消的理由及经过,於新闻公告揭载。且希望富士电视台,尽快播放向家驹表示追悼的节目。
信件及签名事后一并传真到本刊,而我们也一并刊登,让大家感受到日本歌迷对家驹的关怀
Beyond奋斗十年终出头新唱片隐含凶兆
-----------(载于1993年7月11日《东方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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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於形象及知名度关系,Beyond早期不为无线接受。凡是以乐队为中心的演出,Beyond只入后备名单之列,当时首选定是达明一派及Raidas。大型节目固然榜上无名,小型节目也得要那些比他们知名度高的队伍不参加,他们才有机会。
两年前「翡翠歌星贺台庆」中,Beyond榜上有名演出,但因彩排当日要赶拍电影《开心鬼斗开心鬼》,所以无法抽空赶往无线,此举触怒无线两大高层,除了下令禁止Beyond参与该节目演出外,并列入黑名单,凡往后综合性及音乐节目皆不准亮相,此次打入冷宫足有三个月之久。当时Beyond虽心有不甘,但亦无可奈何。
某电台DJ(曾经组过乐队)表面上与Beyond甚为老友,但内对Beyond却有妒意。尤其初当DJ时,因在电台掌握到势力,好几次在Beyond访问时,出言颇为刻薄,甚至暗示Beyond当时所作的「真爱你」有「Let
It Be」的影子,指其有抄袭之嫌。
Beyond在乐坛最艰难的日子,乃初出道时;一来没有财团的唱片公司作后盾,二来其前经理人对传媒一切又不熟悉,所以在推动他们的工作上不大顺遂,机会比同期的乐队较少。但幸好有麝自然香,Beyond终凭实力,在乐坛占一席位。
於八七年下旬,Beyond及其经理人陈健添已将Beyond的作品先后打入商业电台、无线电视的流行榜,但却与港台的流行榜无缘。陈健添跟港台的张文新多番接触不果,更传闻张文新曾有「Beyond如有不满,大可杯葛港台」之语。
八八年三月,Beyond及其经理人陈健添决定召开记者招待会杯葛港台一切活动,张文新解释只说:「如有不满,可以投诉」。至於Beyond歌曲早期未能打上港台流行榜,原因是港台始终是官方电台,对Beyond乐队的歌曲施以较保守的政策,这亦是早年港台大骚及流行榜忽略Beyond的原因,且当时的Beyond并未算是走红於乐坛。
其后Beyond乐队转投新艺宝,与港台关系开始缓和。但当时新艺宝的负责人陈小宝一度对港台不满,主要是港台对新艺宝旗下的Beyond、王靖雯不公平,最后陈小宝更挂冠而去。但由於Beyond渐受欢迎,「大地」一曲更为其带来港台的首个奖项,与港台关系进入一个新局面。
唱片抓起炒风
黄家驹发生意外后,Beyond的黑胶唱片、雷射唱片、雷射影碟、海报等,均抓起抢购热潮,而家驹於六月三十日逝世后,情况更加疯狂。当中的Beyond海报,更由原来的十元炒高至五十至一百元不等,一般Beyond的雷射唱片,亦被炒高百多至三百元,Beyond九一年演唱会的雷射影碟,更由原来的八百元炒至一千四百五十元。
在一片炒风下,Beyond的CD、LD、黑胶唱片仍其门如市,更有唱片店於三日内共售出一千张Beyond唱片的纪录,就是较平常贵近一倍的影碟,顾客仍是乐意购买。
事实上,自家驹发生意外后,不少唱片店,也将Beyond海报、CD、LD置於当眼处,作生意招徕。至今为止,不少Beyond的CD也有供不应求情况,其中又以他们早期作品「阿拉伯跳舞女郎」炒得最贵,价钱高达一千四百元。
新大碟藏凶光
十字架饰物彷佛成了家驹的标记,不禁令人错觉家驹一定是天主徒,或是基督徒;但原来家驹所笃信的是佛,再加上其家人也是佛徒,所以顺理成章,家驹的丧礼也是采用佛仪式进行。
家驹生前极喜爱十字架的饰物,所以无论是出骚又或是在平时,皆可发觉他戴上十字架的颈链;而且爱在左耳戴圆形耳环,右耳则戴十字架耳环。此等家驹心头所爱的饰物,亦成了其陪葬品,陪他一起长埋大地。
Beyond最新大碟「乐与怒」封底设计是用黑底以字典的编排方式,印上很多字解释,这些字包括「槿」、「桩」、「乐」、「舀」、「舂」、「舄」、「舅」、「与」、「怒」、「思」、「怠」、「急」、「怔」等。
其中「乐」、「与」、「怒」三字更用反白字突出主题,其余则是灰色,不可思议的是其中很多词句,似与家驹今次不幸事件相关。 例如:
(1)桩:「一头打进地下」的木头。(意外事件) (2)思:「动脑」筋。(需动脑手术)
(3)怠:急转直下,危「怠」(与殆同音),情形很严重,救急,病急乱投医,真把人急「死了」。(医疗过程) (4)怔:恐惧、心神不安。(朋友家人心情)
(5)思:悲悼 将这些词句串连起来,彷佛就是家驹发生意外以至死亡的整个过程,虽然是断章取义,但却是非常巧合,是否不祥之兆,抑或穿凿附会,且留待读者判断。
日本经理人制度
Beyond得日本经理人公司Amuse垂青,带往日本发展,令他们四人兴奋不已。因为他们对香港乐坛过分吹捧偶像派歌手,忽略实力派感到失望,渴望到日本一闯天下,自由地玩自己喜欢的音乐,可是情况一如香港。林忆莲是另一个香港歌手为Amuse垂青的,年初忆莲曾对记者说过要签约,可是之后不了了之。
据消息人士透露,是因许愿希望将签约方式改变为合作形式,而不想将忆莲整个人卖到Amuse,因为Beyond当日情况是其经理人陈健添,将Beyond所有一切合约全部签给Amuse,但许愿希望保留控制权,所以没有达成协议。
就此事问及许愿,他表示自己不想卖掉一个Artist;所以希望改变签约形式,变为星工厂与Amuse合作,情况更佳。他指出目前斟洽中,如果成功,Amuse将会成为星工厂日本方面的代理人,像他们在日本多了一个拍档般。许愿强调忆莲始终以香港为基地,而且控制权在星工厂手上,可以保证一些音乐及形象的质素。
对香港歌手在日本乐坛发展困难,与不轻易受到重视,许愿认为实情的确如此。他说一方面日本乐坛人才鼎盛,以一个外来者不易打入;另一方面,重视程度亦有限。他指出现在让忆莲去日本市场发展,是想将一个有实力的亚洲女歌手推广到当地,希望忆莲可以改变现状。
许愿透露目前他们自己出钱让忆莲灌录日文碟,然后由日本方面发行。目前日本有几间大唱片公司如宝丽金、Pony
Canyon、Pioneer都有兴趣,而且更得翁倩玉协助开拓日本市场。
失去灵魂的Beyond何去何从?
-----------(原载于1993年7月8日《东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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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家驹,Beyond乐队主音歌手、结他手,生於一九六二年六月十日,卒於一九九三年六月三十日,享年三十一岁。
自从十七岁拿起结他之后,家驹开始了他的音乐生命。他的音乐植根於「乐与怒」,最初的Beyond,是一支重型地下摇摆乐队,但后来为了迁就市场需要,不得不作出妥协,但那份反叛的「乐与怒精神」,却一直是家驹的精神支柱。或许是悲哀,或许值得庆幸,家驹的最后一张唱片,名字也是《乐与怒》,家驹死后,这分「乐与怒精神」,有赖Beyond的其他成员延续。一九八六年一月,Beyond自资出版了《再见理想》大碟,为他们的未来作了一个注脚。以家驹的说法,《再见理想》是一个开始,也是个终结……一九九三年七月,Beyond又要面临另一个开始,又或者,是另一个终结。What
is Beyond(以后又如何)?这是我们都关心的问题。 在香港早生十年
所谓「成功」——天时、地利、人和。三方面结合,自然风送腾王阁,水到渠成,将一切不可能变为可能。三者欠其一,遂有怀才不遇,壮志难伸之叹。
香港的「Beyond」,是处於错误的时间、错误的空间、错误的人群。出道十年,即使主音歌手黄家驹,意外身亡,成员之一的叶世荣,仍坚持乐队一贯的骄傲:看不起香港乐坛,而且不介意你知道。
代表欧美文化,最前卫部分的「摇摆」乐,於香港的定义,很可能只限於留长头发,在台上狂叫狂跳,各位已震撼到不得了。 比日本晚了近十年。
当今香港乐坛,所流行的「四大天王」,其实即如十年前,日本的偶像时代:近藤真彦、田原俊彦、野村义男之类。
歌迷一样疯狂、传媒一样追捧。
但。
渐渐,时间流逝,都市文化愈来愈成熟,人心思变。
偶像满足不到新一代的心灵,九十年代日本,男的虽有「平成御三家」:吉田荣作、加势大周、织田裕二。女的有「三M少女」:宫泽里惠、牧濑里穗、观月雅丽莎。
不过论声势与影响力,俱远不及当年「御三家」第二代(西城秀树、乡裕美、野口五郎);或「花之三人组」(山口百惠、森昌子、樱田淳子)。
在日本,崇拜偶像的时代,亦一去不复返。 二十世纪末,一九九三年,统治全日本人民的心灵,是「Borderless Sound」(无界限声音)。
歌如其名,浑然大成,已不再拘泥於偶像、流行、摇摆、Ballade、Funky、甚至Rap等任何形式。
目前日本流行榜前十名,几乎全给这类歌手包办:「BZ」、「Zard」、「Dreams Come
True」、「T-Bolan」、「Wands」、「Baku-Fu
Slump」、「Unicorn」、「Lindberg」、「Zoo」、大黑摩季、小野正利……等等。
你会发现,你们多用外语名字,不用日文,是急切摆脱日本社会桎梏的一种象徵。名目五花八门,受欢迎的因素则如一:高度创作性、对时代、社会、生命等质疑,音乐才华非常全面。
而香港的「Beyond」,应属於他们之一。乐队超前十年,而观众落后十年,都咪话唔悲剧。可以声大大说:「社会的错。」 日本经理人制度
不要将自己处於不适当的环境中。 冲出去。 於是约一年前,「Beyond」正式登陆日本,在经理人公司「Amuse」、唱片公司「Fun
House」协助之下,全力在当地发展。这决定并没有错。
音乐是国际语言,最初,日本人听不懂「Beyond」的广东话歌词,仍一样迷上其旋律、声线、音乐编排等等。
但创作音乐,唱歌灌碟是一回事。将这些歌,推销至竞争激烈的音乐市场,又是另一回事。创作要自由,卖歌则要严谨的制作、宣传、市场策略、以至行政管理。
经理人代表歌手,向各方面打交道,令唱片更畅销、歌手更多知音,当然亦因此赚更多的钱。这就是游戏规则。 如何在两者之间,保持平衡?则是艺术
由於日本的音乐市场庞大(仅次於美国),经理人公司的规模,亦相应增加,而日本人的民族性,处事特别认真,令旗下艺人,往往有受束缚之感。
他们照顾艺人,真的是亲如子女,无微不至,但这种家长制,亦促使艺人反叛。
1993年关于家驹离去的新闻 一个身分尴尬的女人
-----------(原载于1993年7月8日《东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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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麒说:「我没有家驹的孩子!」 黄家驹并不是个多绯闻的男人,名字跟他纠缠最久的,只有林楚麒。
家驹出事之后,楚麒的表现,亦俨如一个未亡人。家驹出殡前两天,她已经出现於殡仪馆,声言要替家驹守夜。 家驹希望有人替他守夜
她记得锺保罗出事后,没有人替他守夜,Beyond四位成员都异口同声说好惨,因此,她知道家驹想有人替他守夜的,所以当家驹的遗体从日本运抵香港,移送到香港殡仪馆后,她第一时间就要前往守夜。
家驹出殡当日,她没有出现,而在场的记者都收到信息,家驹家人不希望她出现,可能是前一天她的表现过於激动吧,如果她前来,亦会请她离开。 后来,跟她通了电话
为甚么不参加大殓,可是受到他家人的压力?」 「没有,就算有压力我都会来的,只是唔记得,搞错日子,我以为是星期二,总之是整定没有机会见他最后一面,好遗憾。」
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并不受家驹家人的欢迎。
「我不是圣人,没可能要全世界都喜欢我,其实以前去家驹家拜年,Auntie、Uncle、他的哥哥、二家姐和姊夫对我都好客气,只是大家姐较固执。
不过,谈到在殡仪馆听到的传言,她很不开心 「我知道家驹一定唔锺意,因为他人缘好,不拘小节,对朋友不会划界线。」她觉得如果传言属实,家驹家人对她未兔太刻薄。
「这件事令我明白到一个道理,你对人做了十样好事,唔觉意做错一样,你之前的好事会全抹掉,只记得你唔好的地方。」
她认为他们怪她的地方,可能是自己没有赶往日本。 「但根本没有人俾机会我解释。」 她与家驹有甚么关系
她在灵堂内身穿孝服,头戴白花,是否当家驹是她的亲人?「第一晚我守夜直到天光,晨早已有人送花圈来,但治丧委员会没有人到,我觉得有必要好好替家驹打点,因此,便戴朵花上头,临时临急找不到其他颜色,只有白色,我也是出於一片好心,而戴上花后,因为人人都视作为亲属,便通行无阻,但现时我担心俾妈咪闹,好像咒她死,她向来迷信的。」
她与家驹的恋情扑朔迷离,究竟是假是真? 「基本上唔系女朋友,爱情问题我一定不会答,有本事就落去问家驹,不过,说有深厚交情的朋友就一定系,永远都系。」
在她眼中的家驹,好Cute、好怕丑,更会唔声唔声吓你一惊。「但这一次是最后的一惊,他以后都唔会吓我,到现时我都未能接受现实。」
一直有传说她曾怀孕,并说孩子已两岁,最近家驹的家人更想认回孩子。
她说:「系就好,有遗产分,不如话我生足一队足球队。」她解释年前她曾拍电视剧《我本善良》,戏内演大陆妹,曾有孕妇造型,可能给歌迷碰到,以讹传讹吧。
有家驹的儿子是一种遗憾 她对家驹情深义更深,是大家看得出的,如果她有家驹的孩子,起码可以拥有家驹的一半,对她来说,可会是美满的人生?
「不是,有他的孩子才是人生的遗憾。」
现时独居的她,没有在家凑仔,闲来就养了两头猫陪她玩。「这个传说对我影响不大,因为我是个我行我素的人,但反而连累妈咪时常被人追问,她时常说几时做人外婆都唔知。」
家驹安葬后,她说一定前往拜祭。「身为好朋友,可以为他做的事我都做,相信他在天之灵,必定会知道我的心意